《双规》D

编辑：创业致富招商网时间：2020-10-17 点击：

四十一

　　“江阳市纪委一室”的账户上收到施小潭上交的赃款后，第二天就将他和浙江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钱总、财务部经理孔计算三人全部释放了。

　　施小潭是他弟弟施小海开车接回去的。他当天没回机关，直接回了南亚广场的家里。

　　王霞听说丈夫今天上午回来，特意将家里收拾清扫得干干净净，泡好茶，茶几上放着洗干净的水果，坐在沙发上盼望丈夫回来。

　　施小潭推开门，见爱妻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准备上前拥抱时，王霞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不能抱，你儿子在里面。”

　　施小潭退了回来，又走上前去双手捧着小王的脸热泪盈眶地说：“老婆，辛苦了！”他的双手在小王的脸上反复抚摸：“瘦了，瘦了，老婆瘦了。”

　　小王低着头，心里酸酸地没说话。

　　施小潭又将小王的衣服掀开，用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听胎音：“嗯，我的儿子还蛮调皮哩，他在你肚子里拳打脚踢。”他边说边拉小王的手说：“你摸摸，儿子在你肚子里动。”

　　小王说：“我知道，跟你一样地调皮捣蛋，日子没到就想出来，不安分守己。”

　　施小潭离开小王到“双规”点上已两个多月了。他瘦得很厉害，像害了一场大病似的。这两个多月，他除了千万百计地和纪委的办案人员周旋斗争和生活条件差外，特别想念他的爱妻小王。他担心她受不了这么大的精神打击，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正常，他思念她浑身散发着的那种青春的活力和对他的恩情。

　　常言道，久别如新婚。他时隔两个多月第一次见到妻子，原在“双规”点的烦恼立即消失精光，荷尔蒙迅速上升，欲火燃烧性欲冲动。他到卫生间准备洗漱后和小王做爱。小王到房间拿了换洗衣服，又到卫生间打开热水器，调好水温，叫施小潭进去。

　　施说：“你进来，帮我搓个背，老子在那里从没洗个痛快澡。”

　　小王说：“天气冷，脱衣服不方便，你先洗，明天我再给你洗。”

　　男女之间的性爱，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它很少受环境的影响。非洲贫民的生活该苦吧，有的人却老婆几个，孩子一帮。中国旧社会那些逃荒要饭的穷人连饭都吃不饱，住的地方也没有，却没有少生孩子，只不过是生的多，活的少而已。你说施小潭这段时间应该是心情不好吧，但他见到小王后，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

　　他洗完澡，披上浴巾，拉小王上床。小王说：“现在不行，小孩已经五六个月了。”

　　“行。”施坚持拉小王上床，并帮她解衣脱裤，“我知道小孩不能压，你横着躺着，我站在床边不行吗。”

　　说实话，小王也有那个意思。她这几天经常做梦，几次夜里奶头痒，她总以为是他在吸吻。她非常想他。主要是担心小孩不能压，见丈夫心情迫切，便答应了施的要求。她横躺在床上，将屁股挪到床沿上。施小潭顺势将她的双腿搬到自己的肩膀上，标准的“老汉推车”……

　　一阵云雨后，两人的心情平静下来。开始互相询问离别后的情况。

　　小王讲了林亚惠对她的关怀和照顾，也讲了“市纪委”将她弄到“双规”点上过了一晚的情况。还讲了对施小潭的担心和无助等，她讲着讲着，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施小潭边用餐巾纸给她擦眼泪，边安慰她说：“不要伤心，一切都过去了。平安是福，我这不是平安地回来了吗。”

　　小王的头扎在施的胸前，双手搂着施的脖子，在悲喜交加中享受着幸福。

　　不一会，小王抬起头来对施说：“你得赶紧去看望亚惠姐，这次退赔的钱是亚惠姐给你垫付的。”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啊？”施问。

　　“她说是你给她的生活费。”

　　“那哪行啊，我得赶紧给她还去。”

　　“亚惠姐为你的事操了不少的心。她这两个月瘦了许多，人也老了许多。你得去安慰她几句。亚惠姐真好。要不是她，你可能今天还不能回来哩。”

　　“我一定去。”施小潭起床，穿上衣服，打开保险柜，拿了存折朝亚惠住的房子走去。

　　亚惠住的地方离南亚广场只两站路的距离，他要了一个“的士”，几分钟就到了。

　　两人见面后，抱成一团，哭成一团。

　　施见亚惠瘦了，脸上蜡黄，额上又添了几条深深的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抱歉地说：“亚惠，让你受累了。”他边说边掏出一张三百万的定期存款单给她：“我欠你的‘债’太多了，这是这辈子的债，剩下的债我下辈子再还。”

　　亚惠见施也瘦了，脸上胡子没刮，如劳改犯一般，心痛不已，便说：“夫妻之间不谈这些，只要你平安就好。这钱你留着，小孩出生还要用钱，我现在不等钱用。”

　　“不行，这是我的心意和感激之情，你先收下，以后要用到你这里拿都可以。”

　　亚惠想，施小潭虽然回来了，但她分析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灾星还没过去，为防不测，钱放到她手里安全些，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又是与施离婚的人了，连累不上。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接济他和小王母子，便收下了。

　　临别时亚惠再三叮嘱施在工作上一定要小心，对小王一定要照顾好等。施小潭一一应允。

　　施小潭回单位后，局机关一片哗然。

　　有的说：“现在党风真的好转了，局长住院一声不吭。”要是过去，有的干部一点小病住院，满机关的人都会借机送慰问金，拉关系，套近乎，医院的门槛都会踏破。这次让那些马屁精们失望了。

　　这个干部发这样的议论是有根据的。因为现在干部发财靠四个渠道：一是逢年过节，小干部给大干部送礼，这个“礼”已不是烟酒、水果和饮料之类的，而是“信封”。还有企业上的老板们“进贡”。二是生病住院收受慰问金。三是婚丧喜事收受礼金。四是上党校时各方面送去的红包。人们现在所说的“买官卖官”，并不是真的拿钱去换“官”，而是通过上述四个渠道逐步建立感情后，以便到干部调整时，好打招呼。所以，有的领导干部住院时，通过司机、秘书告诉别人，让下属前去“探望”他。像施局长住院，不给机关打招呼的实属罕见。

　　有的说：“不可能是因病住院，你住院再廉政，也不可能不给组织上请假吧？前些时搞土地普查，市政府还在到处找他哩！”

　　“你说他没害病，怎么瘦了这么多呢？”

　　“管他的，他病不病与我们没关系，你们这样议论，他如果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施小潭顺利回单位后，最不舒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徐玛瑙，因为他在这期间到处说施的坏话。他担心有人告密后遭报复打击。另一个是常务副局长尚耀权。他原以为施不会回来的，现在回来了。他马上“转正”的希望彻底破灭了。他怀疑是市委副书记易永浪包庇了他。他暗自打算向省纪委写信，要求追查施在这些日子到底干了些什么。

　　四十二

　　正月初八，人们还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省纪委在二楼会议室召开春节后的第一次会议。会议由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黄天亮主持。参加会议的有省公安厅、省安全生产监督局、省银监局和江阳市纪委负责人及其各相关部门的有关人员。

　　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黄天亮拱着双手给到会人员拜年后说：“关于‘莲花山山寨纪委’的案件现已侦察结束。这个案件原本是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厅长向安民同志牵头办的。”

　　向安民立马站起来插话，客气地说：“还是书记头牵得好。”

　　“这个问题不是谁牵头好不好的问题，而是这个案子涉及纪委，所以省委决定由我牵头。”黄书记做了上述解释之后继续说，“今天的会议主要是由各部门汇报案件的侦查和调查情况，部署下一段的工作。”他说到这里，客气地征求公安厅长向安民的意见说：“向厅长，你看怎么样？”

　　向厅长也是省委常委。省委做决定时，他也在场。其实不必再征求他的意见，黄书记当众征求他的意见。主要是表示对向的尊重。这是官场上的套路，没有任何意义。

　　向厅长又站起来诚恳地说：“没什么意见，按书记的指示办。”

　　“既然向厅长没有补充的，我看这样，先请安全生产监督局赵平生局长汇报吧。”

　　赵局长见书记点了名，便翻开已打印好的调查材料开始汇报：

　　“关于乌金煤矿去年因瓦斯爆炸三名矿工遇难的问题。我们根据省政府的意见，由安监局、公安厅组成联合调查组。经两个多月的调查，现已查明，群众举报的问题完全属实。该矿矿长温亚东交代：事故发生后，他主动向江阳市国土局局长施小潭汇报过。施小潭问他，其他员工是否知道矿难情况。当得知其他员工并不知情后，即给他出点子，叫他以矿井升降设备出了故障，需要维修为由，立即将全体员工放假，带薪回家休息半个月。并指示内部人员在放假期间，抓紧处理这三名员工的后事。要舍得花钱，拿钱买平安。最后以每人80万元的抚恤费与死者家属签了协议。”

　　“现在矿长在哪里？”黄书记问。

　　“现已刑拘，在无有县公安局看守所里。”向厅长答。

　　“这次根据群众举报，我们在查封煤矿的账本时，发现江阳市委副书记易永浪和市国土局局长施小潭在矿里有股份。煤矿给他们每年分红。这是煤矿每年年终分红的原始单据。”赵局长边说，边拿出账单给黄书记过目。

　　黄书记接过账单，当看到易永浪和施小潭四年中，每人每年分红1000多万元，四年共分红利4250万元时，怒不可遏，站起来大声说：“岳怀德同志（省纪委副书记），传我的话，明天对易永浪、施小潭实施‘双规’。”

　　岳书记说：“明白。”

　　“太不像话了，这些害群之马，利用党和人民给他们的权力，中饱私囊，违法乱纪，胡作非为，草菅人命，要从重从严处理！”并指示，“公安部门应提前介入，如情况属实，应依照法律予以严惩。”

　　“我们和赵局长他们一起调查的，上述情况我们已立案侦查。”向厅长说。

　　“还有你们市国土局有封检举信，反映局长施小潭有段时间不在机关，到底到哪里去了，你们也要查清楚。”黄书记对江阳市纪委书记杜健说。

　　“那好，我会后立即向市委常委汇报，今天争取办好易永浪、施小潭‘双规’手续。”

　　“施小潭这段时间擅离职守，据我们初步掌握的情况，他被莲花山山寨纪委抓去，刚回单位。市委已研究，准备对他‘双规’审查。”杜健同志回答。

　　“那就这样，易永浪由省纪委‘双规’，施小潭由市委处理。你回去立即向市委汇报，今天就办好施小潭的‘双规’手续。”黄书记说。

　　“市委也接到检举信，并且开会研究了，准备春节后‘双规’施小潭。”杜健补充道。

　　“同志们，为什么中央反复强调要深化工程建设领域突出问题的专项治理呀？就是因为土地矿产资源审批、项目实施、工程质量、资金使用、政府采购及执纪执法等单位是腐败案件易发多发部门。还有掌握人事任免权的部门和领导干部，容易利用手中的权力贪污腐败。”黄天亮刚坐下，又站起来继续说道。

　　“我汇报吧？书记。”银监局局长尚金同志请示。

　　“赵局长说完没有？”黄书记问。

　　“汇报完了。”赵答。

　　“尚金同志汇报吧。”

　　“根据工商银行江阳支行汇报，‘江阳市纪委一室’半年进帐8648万元，事后分别转存到郭三毛、杨吹吹和胡大炮三人的账户上共8200万元。其中郭三毛转存3280万元，杨吹吹和胡大炮各转存2460万元。‘纪委一室’账上还剩400多万元。”尚局长说。

　　“请向厅长迅速与银行联系，立即冻结这几个账户。”黄书记指示。

　　“是，我马上给家里去电话，转达书记指示，迅速派人与银行联系。”向说。

　　“当时，我们认为市纪委不可能将这么多钱存在自己部门，更不会将钱转存到个人账上，因为这不是个小数额。所以，我们银监局一直跟踪这个账户。事后我们到市纪委了解，证明我们的怀疑是对的。市纪委的领导同志讲，他们的一室根本不在莲花山，早几年就搬回市区了。同时也没有郭三毛他们这三个人。”尚局长继续汇报。

　　“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黄书记问。

　　“郭三毛是个大学生，是学工民建专业的，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记不清楚了。开始分配在市建筑设计院工作。市纪委在莲花山建‘双规楼’时，将其借调到那里帮忙搞基建。基建结束后，我们认为这小伙子比较机灵，又懂建筑业务，便留下来放在机关办公室，叫他负责‘双规楼’的物业管理。后来发现他在购买‘双规楼’中央空调时，虚报冒领，开假发票，收受贿赂，将他开除了。后来听说他在做什么生意，那就不清楚了。”江阳市纪委杜健同志汇报。

　　“还有其他两人呢？”

　　“胡大炮是江阳市小河县李家沟镇胡潭村的农民。原是李家沟乡镇建筑队的一个民工，长期好吃懒做，曾经因强奸女大学生，被派出所关过。现在是无业游民。杨吹吹，高中文化，原来是搞传销的，后来因政府制止传销，就到处游荡，行骗。没有固定职业。”公安厅长向安民补充说，“莲花山这个点，原是市纪委建的，后因地方较偏，工作、生活、办案都不方便，搬回市区后，交给市国资委。国资委又租赁给市旅游局搞旅游开发。搞了一些时间，效益不好，也没搞成，一直荒着。郭三毛他们以莲花山旅游公司的名义找市旅游局转租过来。名为旅游，实为行骗。”

　　“好了。现在情况基本清楚，我宣布——”黄书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见大家都低着头拿着笔准备记录，便说，“明天上午由公安厅负责，带上一个班的特警，对郭三毛、杨吹吹和胡大炮三人实施抓捕。为防走漏风声，请向厅长今晚派警察对莲花山实行警戒，随时注意动向。还有——”黄书记转过身对市纪委书记杜健说：“你们纪委随同公安厅一起去，将他们的所有材料全部查抄带回，成立专班，一一审查，对那些被他们关过的人，无论职务大小，全部重新‘双规’，一个也不能放过。”

　　“我估计他们那里可能还关着人。”杜健插话。

　　“对了，如果那里还关着人，也一起带回由你们‘双规’，不审查清楚，不放人。”黄书记指示。

　　“如果涉及市委管的干部，是否要先报市委讨论后再‘双规’？”杜健请示。

　　“特事特办，传我的话，先‘双规’，再报市委。”黄书记回复。

　　晚上10点，两辆军车满载着80名全副武装的防暴特警从省公安厅出发，在夜色的掩护下向莲花山进发。

　　四十三

　　省公安厅防暴特警赶到莲花山时，已是夜晚10点半了。早春时节，北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但公安战士个个热血沸腾，手握钢枪，精神抖擞地把守着莲花山的每一个出口。他们或站在大树边，或蹲在草丛中，两眼紧盯着山上那两栋房子的动静，就像深入敌后的侦察兵，又像埋伏在敌人阵地前哨准备随时冲锋的战士。

　　郭三毛一伙人春节期间没有放假，他们又抓了市城市投资公司、市交通投资公司的老总和市公路局局长、市环保科研所所长等四五个人在莲花山关着。他们想利用春节放假期间，单位都未上班，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身上再敲诈一笔。

　　为了稳住“双规”点上的职工，他们决定在春节期间，每人每天补助300元。另花重金在市区娱乐场所请了一组小姐到莲花山住着。每天晚上慰劳那些“武警战士”和炊事员、卫生人员。

　　这天晚上，莲花山“双规”点上餐厅灯火通明。郭三毛、胡大炮等一伙人还在划拳饮酒，又唱又跳，热闹非凡。那些做保安的所谓“武警战士”每人抱个小姐，又啃、又亲、边摸边吻，欲火中烧。

　　胡大炮专门在养鹿场买了鹿血酒给他们喝。这些年轻人喝了鹿血酒后，兴奋极了，有的彻夜不睡，和那些小姐伤魂掉魄、翻云覆雨地厮混到天明。

　　郭三毛、胡大炮和杨吹吹每人优先从中挑了一个最美的和最年轻的，余下的小姐由那些“武警战士”抓阄，抓到谁是谁，一视同仁。这些小伙子都是未婚处男，第一次享受这种人间幸福，高兴不已，亢奋不已。那些小姐们都是见过世面的，每到夜晚做爱时，有的杀猪似的叫，有的像猫子叫春的旺，有的像发生车祸扎断腿子似的痛苦地呻吟。总之，各种声音都有，把整个莲花山搞得乌烟瘴气。

　　郭三毛和胡大炮本来有阮艳霞和潘小香睡觉。但他们不满足，还要一人另挑一个年轻美貌的和他们一起睡觉。他们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一箭双雕”。

　　胡大炮最牛。他叫小潘将那小姐的乳头上涂上汁蜜后，然后再去吻小姐的乳头。搞得小姐难受极了，在床上乱滚乱叫，三个抱成一团，就像刚出生的一窝未长毛的肉老鼠，挤在一起，互不嫌臊。

　　这天是春节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杨吹吹还在鹿血酒中放了春药。他要大家今晚喝完酒后，开足马力，同小姐们举行性爱告别同眠。所以，一直喝到深夜11点才收场。这伙流氓万万没想到乐到尽头，大难也将临头。

　　凌晨5点半，省公安厅向厅长带上刑警总队的公安干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了在路口站岗的保安，冲进了莲花山2号楼，踢开每个房门，将那些还在沉睡中的人员一一抓获。

　　刑警总队队长宣布以涉嫌“诈骗罪、绑架罪、非法拘禁和私刻公章罪”将郭三毛、杨吹吹、胡大炮三人逮捕，分别给他们戴上手铐，押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警车。其余人员上了另一辆大交通车，准备带回派出所一一审讯。

　　市纪委的干部迅速搜查每个房间，将所有“笔录”和“交代材料”打包后，又到1号楼将正在“双规”的五名干部“解救”出来，由市纪委带回正式“双规”。

　　一轮红日冲破黑暗，喷薄而出，迅速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将阳光洒满大地。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威武雄壮的公安战士押着一伙犯罪分子凯旋在莲花山通往江阳的高速公路上。

　　尾声

　　“莲花山山寨纪委”案件的总结表彰会上，省委副书记兼省纪委书记黄天亮主持会议并做了总结，省委书记秦伟国同志出席了会议。

　　黄天亮同志分别给有关部门和有功人员授奖颁牌后，请省委秦书记做指示。

　　秦书记心情沉痛地说了一句话：“同志们，我没有什么指示，我只是提个问题让大家回去思考，下次会议给我回答。”他说：“‘莲花山山寨纪委’虽然覆灭了，但它给我们留下了哪些警示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