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语“药石之言”说起

“药石之言”，字面意思是如同药物与砭石般的良言，比喻为诚意劝人改过的良言。出自《左传·襄公二十三年》：“臧孙曰：‘季孙之爱我，疾疢也。孟孙之恶我，药石也。美疢不如恶石。”

关于“药石之言”，还有一个典故。唐贞观十七年，太子右庶子高季辅上奏评议朝政利害。太宗特地赐予他钟乳石，说道：“你的谏言有利于国，犹如药石裨益于病，因此我亦拿药石来答谢你。”

中医学认为，语言也是治疗及辅助治疗的重要手段。《灵枢·师传》曰：“人之情，莫不恶死而乐生，告之以其败，语之以其善，导之以其所便，开之以其所苦。”医生可以通过语言告诫或疏导患者，如告诉患者疾病发生的原因，让患者及早改错，以免病情进一步恶化。或是帮助患者消除忧虑，使患者增加恢复健康的信心和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

吴鞠通《医医病书》对语言的作用也有精辟见解，书中记载：“曲察劳人思妇之隐情，婉言以开导之，庄言以振惊之，危言以悚惧之，必使之心悦诚服，而后可以奏效如神。”吴鞠通会根据患者七情内伤的状况，给予适当的心理调节，有针对性地使用委婉或严正的言辞等对患者进行疏导或刺激，从而起到药物与砭石般的治疗作用。吴鞠通还进一步提及“难治之人，难治之病，须凭三寸不烂之舌以治之”。可见，吴鞠通认为难治之人或病，还需要辅以更高的语言技巧，以做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促使患者改变其精神状态或行为等，以达到治病效果。（黄鸿昊  暨南大学中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