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悠久的苗族医药,早就记录于传说、诗歌和文献中。西汉刘向著的《说苑辨物》记载:“吾闻古之医者曰苗父,苗父之为医也,行医于乡里”。被称为苗药的大泽(泽兰)、菖莆在春秋战国的文献,如《楚辞》等中经常出现。“《神农本草经》苗语记音药物达三分之一左右;《本草纲目》第一册有15种,第二册有27种苗族药物”。这说明苗药早就渗透到祖国医学宝库中,被载入祖国医书药典,在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苗族医药疗效显著久负盛名。19世纪末,贵州桦桃厅地甲司苗医龙老二,能为孕妇剖腹取出死胎,经治一个月,孕妇就恢复健康,曾轰动一时,传为奇闻。雷山苗医治疗毒蛇伤可谓里手,并能在短期内治愈能致人死命的疔、痈、疽和蛇毒,对关节炎、风湿、类风湿也能治好。湖南《凤凰厅志》记载,“苗地多产药,或吞或敷,奏效甚捷。”因此,清以后军政要员十分重视苗医。如咸同年间张秀眉领导的义军就有黄平县潘告奈里姜为义军治刀伤、枪伤;北洋政府内阁总理熊希龄曾多次到其家乡湘西要苗医到北京治病。长征时期贺龙同志非常重视苗医,曾多次指示“不但要物色好的苗族向导,而且要动员苗医随军前进”。新中国成立后,苗族医药得到进一步发展,已发掘研制出不少治疗疑难病证的药方。
苗族居住分散,方言土语多,导致了苗族医药在内容上的差异性,呈现出多姿多彩的风采。如苗族医理在“三十六病,七十二疾,四十九翻的共同特点基础上,黔东北形成了“三十六经、七十二疾”,黔东南习惯用“两纲五经,三十六症,七十二疾”之说,而黔东部分地区则流传“四十九翻”症治。
在病因病理方面,松桃苗医认为人体内,胃是最重要器官,胃主宰一切,同时,明确指出人的情感不正常是致病因素之一。黔东南苗医把病分为冷病、热病两大类,同时还根据疾病的不同表现和快慢凶吉划分为冷经、热经、快经、慢经、半边经。这无疑是苗医在疾病的病因理认识的深入。湘西苗医认为“无毒不生病”,毒是多种疾病的总原因,败毒、赶毒、表毒、攻毒作为治毒之四大法则列于诸法之首。这就是苗医临床学毒为先”的学术观。
“无乱不成疾”。这是湘西苗医病机学的概括。“乱”,指人体某些组织结构遭到破坏而出现的紊乱现象。治病不但要重视治总病因之“毒”,而且要重视治总病机之“乱”。在某种情况下,只要先治“乱”,其“毒”往往不治而消。因此苗医治病的十七大法中,治“乱”之法比例最大。这就是苗医临床学“治乱为本”的方法论。
在诊断疾病方面,苗医诊断和中医有相似相同之处,但又有自己特色。苗医在四诊中,望诊十分重要,特色十分显明,如贵州织金县吕世祥的望诊十五法是望形态、望四毛(头发、眉毛毫毛、睫毛)望指甲、望手掌等,这种诊法有和中医相同相似之处,但又有自己的特点。如中医一般只望头发,少望其他三毛;苗医重视望指甲,多用在妇产科方面;再如望指纹,中医苗医望指纹,均要观察指纹的颜色和长短,但中医观察浮沉,以定表里,苗医观察形态以定病因、属性,二者合参,对提高临床诊断的正确性,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苗医拿(脉)诊十分讲究,有的苗医把脉分为11种脉,脉的数量比中医少,但拿脉部位比中医多。古往今来拿脉方法多样,最早诊脉方法是《黄帝内经》记载的三叩九候法。而苗医保持完好,以贵州松桃苗医善能操作。
苗医的闻诊(嗅诊)用的较少,主要用于呕吐、拉肚、小便异样的疾病。另外,湘西一些地方苗医诊断十分独特主要有血诊、应诊、物诊。苗医把一切病症归为冷病和热病两大类因而制订出冷病热治,热病冷治的两大治则。对病治疗方法主要是内治法和外治法。有些苗医总结了治病的三大原则即改善人体的良好结构、调整人体的生理功能,补充人体所需的物质,根据这三大原则而制定了治病的十七大法。
苗地多产药,以贵州为例,贵州是我国四大药材产地之一。据考察,贵州有药用植物2810多种,苗药就有1000多种。苗族医药研究是新中国成立后,尤其三中全会以来才迅速发展起来的。著作就有陆科闵《苗族药物集》,龙玉六口述、龙炳文整理的《古老话》、欧志安《湘西苗医汇编》、《苗族医药学》同书名的有两本,《象形医学——彝族苗族传统医学精要》。